那个符文刻印的地方仍旧在传来疼痛感,用手指轻触一下,剧烈的刺痛感仿佛是强行扯开伤口的痂一样。
糟糕的一切••••••
她恼怒地揉着自己的脸颊,回想着。
你怎么会忘记那个该死的人类,还傻乎乎地轻易相信他,被人拐了还帮别人数钱,真是蠢的要死,还被卖到这种地方,还被刻上这种••••••
“嘶——”
好疼••••••少女放弃了触碰,缩回了手指。
“唉——”她叹了一口气,头疼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但周围的一切仿佛又是如同梦境一样的不真实,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在脑海中交织重叠,却又互不矛盾,那么到底那一份是真的,自己是绮丽丝,得到了林天的记忆,亦或是林天附身到这个可悲的精灵公主身上,继承了悲惨的遗志?似乎哪一个都不准确。
“啊啊啊——”她揉着头发。
既然有着绮丽丝的容貌,那么就暂且称呼她为绮丽丝吧。
结束了自我烦恼,绮丽丝靠在背后冷冰冰的铁杆上,感受着铁笼穿透单薄衣物传到血管中的冰冷。
奴隶吗••••••真没想到,会沦落为这种古代社会底层的悲剧角色吗••••••
抬起头观察周围,不仅是被关在铁笼子里,而且连盏灯••••••不,连个蜡烛都不给••••••嘛,谁会给货物点蜡烛?
“啊!”绮丽丝尝试着站起身,却未想还未完全站起,头顶便触碰到一层坚硬的东西,被自身冲力反弹,瞬间又瘫坐下来。
“嘶——”一只手摸着刚才撞到的地方,另一只手向头顶上方摸索着。
“这么小的笼子吗••••••”绮丽丝自言自语着,“那么••••••”
向身前摸索着,摸到了冰凉的柱状物,继续探寻,一个方形物体的触感从手掌上传来。
锁••••••但,唉••••••
回想着曾经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大佬各种秀开锁,然后进行密室逃生play••••••
做不到啊••••••
精灵少女有些无奈,摇晃着那个金属锁,发出“哐当”的声音。
“吱——”木门缓缓打开了,福鲁特走了进来,听到了铁锁晃动的声音,冷笑了一声。
“看来,活力还可以嘛••••••”福鲁特点燃了墙壁上的蜡烛,转过身望着笼中的精灵少女。
“你••••••”
疼痛,锁链,奴隶••••••眼前的这个胖子带给了她的,是勃颈处那个抹不掉的印迹。
“你个#@¥%&*@!”毫不客气地将地球脏话转换成这儿的人类语对眼前这个死胖子一通谩骂。
借着火光,仿佛可以看见福鲁特面色铁青的样子,但他却未立刻爆发出来。
“真是奇怪啊••••••刻上奴隶契约了反而变得胆大了?”福鲁特掏出钥匙,打开了铁笼,“精灵的王族,怎么会这么粗俗不堪呢?这么送到那群肥猪面前,可不行••••••出来吧!”
绮丽丝盯着福鲁特,并未有出去的意思。
“刻印的地方还在疼吧?是不是难以忍受呢?”福鲁特笑着,脸色阴沉,“我叫你出来,听见没有!”
符文骤地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剧烈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像是熔岩在血管里流淌,要挤破血管,烧灼整个身躯一般。
“啊——”凄零的叫声从绮丽丝娇小的身躯中爆发出来,精灵少女的身躯扭曲着,抽搐着。
难以想象的疼痛,比那时候,心脏带来的痛苦更加的••••••
“出来!”福鲁特又是一阵呵斥。
“啊啊——”惨叫声在房间内回荡着,绮丽丝在铁笼里翻滚着,身躯撞到铁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想继续疼下去的话,就自己爬出来。”福鲁特冷冷地看着抽搐的精灵少女,“出来!”
“呵——”泪水随着痛苦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精灵少女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灼烧感在体内翻滚着,疼痛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思维混乱一片,所有思索的,好像都被忘却,只有无尽的疼痛,疼痛,疼痛,难以忍受的疼痛••••••
“呵——”轻哼了一声,福鲁特并未继续下命令。
疼痛感渐渐减弱,绮丽丝颤抖着,紧咬着牙,慢慢从笼中爬了出来。
“站起来。”
绮丽丝缓缓站起,身躯依旧在抖动着。
福鲁特伸出手,箍住了精灵少女的下巴,绮丽丝正想反抗,疼痛感的记忆再次上涌,让她放弃了。
“火焰符文的奴隶刻印往往给予难以调教的奴隶,因为那种流淌在血液中的灼烧感会让你感受到至极的痛苦,感觉如何啊,精灵小姐?”福鲁特强硬地扭过绮丽丝的下巴,让她满是泪痕的脸庞对准了自己。
“呵——呵——”她喘息着,尽力避开福鲁特的目光,好让自己的愤怒不让他感知到。
“无论你曾经是精灵王族中的哪位,现在请铭记你的身份,我,福鲁特,的奴隶。”福鲁特一字一句地说着,要把每一个字都刻精灵少女的心中。
绮丽丝并没有回应。
一切反抗与逃脱的念头在这种疼痛下仿佛是暴风中的脆弱花朵般无力,顷刻间碎裂消逝。
这就是被奴役••••••吗••••••
“你该叫我什么?”福鲁特问着,语调平缓。
精灵少女的瞳孔紧缩着,身躯再次开始颤抖,小手紧握成拳头,但却没能挥向眼前的这个恶棍。
尊严••••••
耻辱••••••
那个黑发的男子趴在地上狂舔的样子在脑海中浮现,仿佛宣告着所谓尊严,一文不值。
他也是穿越的?竟沦落至如此地步吗?但我又好到哪里呢?
叫你主人,变成奴隶,做梦!
紧握着的拳头猛地向福鲁特挥去,但在即将碰到那个圆圆的肥脸时,精灵少女的动作仿佛时间暂停般瞬间停止了。
绮丽丝张着嘴巴,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但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福鲁特嗤笑了一声,放开了精灵少女的下巴,她的身躯即刻瘫倒在地,抽搐着,颤抖着,随后凄零的惨叫声再次在房间中回响。
福鲁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身体扭成一团的精灵少女,冷笑着:“攻击你的主人?想被活活疼死吗?可这还不是最疼的••••••我可爱的小精灵,不知道这第一次调教,是不是用得上那种极致的痛苦呢?”
绮丽丝喘息着,汗液从额头上滑下,伴着未干的泪水,滴落在黑色的石板上。
“我••••••”
“什么?”福鲁特把耳朵凑过去,装作听不清楚的样子。
“我••••••的,”虚弱的声音像是强行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我的••••••主人••••••”
“哎呀,这一声还真是不容易啊,好多年没有调教精灵奴隶了,不过,你还是屈服得真快啊,原来 王族是这么脆弱的?”福鲁特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布袋,扔到了地上,“你今天的食物,坚果和果干,唉,可真是浪费,给奴隶吃这种食物••••••那只黑毛老鼠天天吃的可是烂叶死老鼠,为了让你到那群肥猪面前不至于病恹恹的,卖不出个好价钱,我可还是下了血本••••••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拿起你的食物,爬回笼子里!”
绮丽丝低着头,伸出手抓住布袋,刚想站起来,疼痛感似乎又浮了上来,她被迫双手撑着地。
“我叫你,爬回去。”福鲁特命令着。
绮丽丝一手抓着布袋,紧咬着嘴唇,缓缓地爬回了笼子。
福鲁特用钥匙给笼子上了锁,望着笼中躲在一角的精灵少女:“奴隶的感觉还算不错吧,不过我也没多时间在这慢慢陪你了,很快,你就可以见到那群对你这样的小精灵朝思暮想的贵族了。”
“砰!”木门被关上了,扇出的一阵风,将墙壁上的烛焰吹得摇晃。
精灵少女抬起了头,望向那根黑暗显得有些孤单与弱小的蜡烛,火焰在她湿润的瞳孔里倒映出金黄色的光芒。
孤独感与无助感降临在弱小的精灵少女身上,至今仍未弄清自我身份的她,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面前,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悲伤,痛苦,莫不如此?
悲哀吗?
如同那时孤寂地躺在病床上一般,只有病痛相伴。
而此时囚于这铁笼之中,带着这个耻辱的印迹。
生命,想维持生命,到头来依旧是被疾病摧毁得体无完肤。
尊严,想捍卫尊严,不知怎的成了一条哈巴狗伏于他脚下。
精灵,最快屈服的精灵••••••
“废物。”绮丽丝自言自语着,似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似又在宣告自己的失败。
精灵少女蜷缩起身体把头深深地埋到自己的臂弯中。
墙壁上即将燃尽蜡烛闪着微弱的火光,渐渐地黯淡下去,直至房间再次陷入彻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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